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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牙渡央】封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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铃木深央从一阵黏腻中醒来。

 

她很快就察觉到那阵黏腻不快的源头——她的左手与登太牙十指相扣,那永远微凉的体温结着一层汗,让她宛若陷入沼泽陷阱。

 

另外,下身传来的感觉也让她受不了,稍稍一动,就有淫靡的液体从她的蜜穴里流出来,她的下身里充满了精液,而这想法让她一想到就会作呕,但无力抵抗。昨夜太牙先抱着她干了一次,在漫长的温柔和煎熬的折磨后,才射在她的身体里,然后,她又和渡再做了一次,太牙则在一旁抚摸她的乳房,照顾她的敏感点,渡显得尤其兴奋。她像一个欲望的容器,有两个男人的精子在她的阴道里融作一滩,而且还是两个亲兄弟,这相遇听起来都像是会遭到天谴。

 

她迫不及待想把罪证清理出去。她想掰开和太牙缠绕着的手指,却与依偎在太牙怀里的渡眼神交错,因为昨夜的荒淫而昏沉的目中仍有一丝尴尬和介怀。

 

他看着深央的时候,总是这样的目光,伤感而无辜,温柔而忠诚,而最近那份伤感愈演愈烈。

 

那是因为我。深央想到。她在渡眼中看到的自己已经快要失去灵魂,她把渡和自己的灵魂一起出卖给了她的王。值得吗?……非常的痛苦,但至今她未生悔意。

 

渡不想伤害太牙,而深央也不确定自己还有第二次背叛太牙的勇气。那么得到渡的唯一方式,就是同时委身于两兄弟。名义上,她是太牙的妻子,但她更多的情感,所有的温柔、忠贞不渝、美好得让她自惭形秽,与她而言过于奢侈的爱意,全部赠给了渡。

 

她和太牙间的爱恨纠葛,则复杂的难以言说。

 

她和渡的爱情对于太牙而言不算秘密,她没有刻意隐瞒,至少太牙承认了这一点。在太牙希望占有他的女王时,这一点尤为有用,如果小渡在一旁爱抚深央,她就不会那么抗拒,甚至紧张的花径可以渗出一些爱液出来。

 

但她一丝一毫不希望太牙碰她,如果可以的话。

 

她伸出空置的手,放在了小渡温暖的手心上。

 

那热度几乎如明亮的阳光,让她不能直视直到流下泪来。但为了不惊动太牙,深央强掩下满心哀怨,不过她的伪装在一惊之下,很快变为了煞白的脸色。

 

太牙不知道何时也已醒来,正柔情地注视着她,深央却只觉得虚伪和心虚,太牙的凝视都令她快要恶心得呕出来,敞开身体任他玩弄,耻辱甚至让她有了疼痛的感觉。

 

太牙对她的反感仿佛毫无察觉——但也只是仿佛罢了。

 

他们的手仍牵在一起,无法分开,仪式已经完成,它的魔力依旧存在:除非放弃女王的身份,否则太牙对她做出的任何索求和处置,都是深央无法拒绝之事。

 

渡君,把我救出这个恐怖的陷阱,窒息之地吧……

 

她深爱的救命稻草却没有将她拥入怀中,握着她的手松开了,相反,他倚着太牙的手臂迟疑地坐起来,他是三人中愈合力最差的一个,胸口和脖颈上的吻痕还清晰可见。那些狂乱的痕迹,深央已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留下的,偶尔在激情中太牙也会爱抚小渡,但那仅仅只只是肉欲的发泄,他很克制自己的力度,不使得任何一个床伴感觉不适。

 

他一直都是渡最温柔亲切的兄长。

 

“肚子饿了吗?”太牙问道,他自己并不吃人类的食物,但提起这句话打破了尴尬的气氛,让其他两人松了一口气。

 

 

浴室里传来水声,深央呆坐在桌前,其实她脑中一片空白,若不把思路驱逐一空,她很难待在太牙的公寓里。

 

“你也吃点东西吧,深央小姐。”渡把一盘煎蛋和番茄沙拉放在她面前。

 

至少他尚且还可以算作深央留在此处的原因。桌上摆着两套餐具,煎蛋的表面呈现鲜黄的流动光泽,花瓶中插有微微干枯的白玫瑰,仿佛二人情侣的平淡生活——但深央把自己的后背贴向了椅背,以便于更加远离餐盘。

 

“你……不舒服吗?”渡小心而担忧地看着她,由于水声屏障,在浴室里的太牙不会听到他刻意放低的声音。

 

“不…没有什么,”深央勉强笑了笑。“我的身体状态很好,嗯……算是前所未有的好,医生每星期都会给我检查呢。”

 

这是事实,如果怀孕了,她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拒绝太牙的求欢。太牙需要子嗣,而她也如此——何况太牙和她承诺,怀上的是渡的孩子也没问题,渡同样拥有王室血统,就算混杂了人类的血液,他和他可能的后代依然有继承权。如果这个混血的孩子是长子,太牙慷慨的保障他会成为下一任的王。

 

虽然怀上谁的孩子都无所谓,但如果是渡君的,会更好……渡却从来不会在太牙不在的情况下抱她,这是他对兄长的愧疚在作祟。明明她和渡才是两情相悦的一对,是太牙插入了他们的关系,强占了自己。

 

渡君,为什么你不懂呢……你本来应该憎恨他啊。

 

“渡君,请听我说。”深央忽然被一股勇气推动,她探身过去,抓住了渡的手。“我们私奔吧。”

 

渡一副惶惑的样子,他不可置信地抓紧了手边的桌布,扭过脸避开和深央的对视。

 

“拜托啊……不要开这种玩笑。”

 

“我们离开吧!我愿意放弃所有一切女王的权力,只要为你。”

 

“不,不行的!哥哥…”

 

“他不会的,太牙他…毕竟是你的哥哥,他会原谅我们的。而且他知道,我爱你……”深央压低了声音。“这样下去我们都不会幸福的,也不是现在就要,我们会补偿太牙君的。”深央坚决的说。

 

如果有了孩子,太牙说不定就会放下执念,他一定会,毕竟有了孩子之后王和女王结合的职责便已达成,那之后她的一切提议顺理成章。可是渡不相信她的话语。

 

“我是不会离开哥哥的,对不起。”

 

“渡君!你为什么不能多为我想想,我已经没办法夹在两人之间!”

 

“我知道深央小姐忍受的痛苦,这也无法阻拦我去爱你,但是哥哥也需要你啊!”

 

直到深央因为激动推下了餐盘,她才如梦初醒地打了个激灵,太牙还在此处。

 

水声已经停下来了。渡复杂地看着她,却也只是蹲下来收拾一地狼藉。她没有再看他,他便回了工作间锁上了门。

 

反倒是太牙,在临走时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
 

太牙的唇分明冰冷无比,却像烙铁一样让她从美梦中醒来。

 

她身上有他不可磨灭的印记。

 

 

不安持续到夜间。或许是因为羞愧,深央没有推塞丈夫的求欢,而太牙的精力也着实有些让她吃不消,他比过去更用力,更沉默,撑在深央的身上就已经投下让人噤声的压力。等到他喘着气,把最后一点精液都射在深央的胎腔过后,渡涨红着脸,不忍心的抚摸着深央肿起来的花瓣。

 

“深央小姐会不会太辛苦了…”浅色的瞳孔望着深央,流露出心疼之情,随后垂了下去。在深央阻止他之前,就埋首在深央腿间,小心翼翼地安慰着被太牙狠狠插弄过的蜜穴。

 

这感觉羞耻得无与伦比,深央想把双腿并拢,却没想到是太牙压住了她,笑吟吟地看着弟弟用口慢慢把刚射进去的精液,从自己妻子的阴道里吸出来。深央捂住嘴,不让自己哀叫出来,大脑因混乱分泌出的肾上腺素比下腹的快感更为猛烈,让她的心怦然狂跳。渡的唇舌像玫瑰花瓣一样鲜红肉感,不断亲吻、舔弄潮湿的穴口,在专心口淫时,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宛如喝醉酒的潮红,仿佛把那些带着淫水且不属于他的精液吃下去,能带来某种别样的感觉。

 

等到他离开被舔得干干净净的蜜穴时,深央瘫软在太牙怀里,几乎泄得手指都抬不起来。太牙替他蹭了蹭下巴上一丝水迹,堪称是宠溺地望着他们,像是抚摸一对猫儿般替他梳理头发。小渡害羞地低下头,抓过深央的手,确认她是否舒适,可是不知为什么,深央感觉,那份殷切只是为了承应令人快乐的性事,却不能真正成为她的依靠。

 

 

当晚,深央做了一个梦。在梦中没有太牙的存在,因此这个梦的大部分可以称之为极为幸福的美梦。

 

她和小渡组成了家庭,没有太牙的阻碍,也没有女王身份的束缚,深央只是一个平凡的少女,为她深爱的男孩洗手作羹汤。她住在渡的工坊里,鲜花和烤的香喷喷的面包摆在桌子上,还有她喜欢的桌布。渡只为她一人独奏,她侧耳倾听,满心爱意无需掩盖也不必分给他人。

 

直到她从橱柜的映像深处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景象。一条巨蛇的影子投在了渡的身上,他浑然不觉,不知那条有他上臂那样粗的蛇攀在他的身上,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要害。

 

她惊声叫起来,想要变回原形把那条蛇撕得粉碎,但身体忽然僵住了。她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蛇缠在爱人的脖子上,毒牙就横在血管旁边。

 

渡分明也感觉到了毒蛇挂在身上,他却也像毫无察觉那般。他好像意识到了深央的恳求,温柔的朝她笑笑,示意她不要害怕。

 

因为蛇并没有咬穿他的喉咙,而是贴近了渡的脸颊,亲热地和他示好。因为梦境的荒诞自发进行,渡更是为了彰显他们的友好,用那张向她告白过的嘴,向蛇奉上了吻。

 

蛇要堂而皇之的入侵她的家了。

 

铃木深央冷汗淋淋从噩梦中醒来。

 

她看到登太牙和红渡两兄弟的头靠在一起,呼吸平和悠长,渡的眉头舒展开来,未见那她曾坚信不疑的忧愁,她忽然觉得他们贴得近得碍眼。

 

一个她过去从未考虑过的问题,摆到了她的面前:小渡争取过很多次爱她的权利,可是,他并没有展现出占有欲……就像从来没有渴望过只有他们两个。

 

结果让她不敢再想下去。

 

 

不管深央如何神伤,有件事情她必须要定期出门去做。这一次她来回的很快,无心在外面耽搁,按照时间来说,小渡应该待在家里而太牙在公司处理事务。她心很乱,有些事情就算再难开口,也到了不得不确定的时候了。

 

她迫不及待地想去和小渡倾诉和发泄,想要得到他的认同,还想要获得一个令人安心的答案。

 

开门后,小渡没有迎过来,或许他正在忙手头的工作。于是深央走得很轻,直到她往餐厅那边走的时候,才因为其中奇怪的动静而顿住脚步。

 

深央的脸色倏然变白,她听到了一些暧昧混沌的响动,还有熟悉的说话声……怀着侥幸心理,她又往前走了两步,心却沉了下去。

 

她有些后悔自己在进门时没有制造出声响,但现在,她已经别无选择,走到这一步了,再退回去也是徒然……在门拱前她停住了,因为不用再靠近,就已经能看到餐桌上正被享用的大餐。

 

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立场去阻止他们。

 

作为妻子,她一开始就背叛太牙了。而自己和小渡从开始,除了不能许下未来的戒指外,好像没有能让彼此保持忠贞的誓约。

 

那么只能说,即使感情再深厚,兄弟之间也不应该……哥哥不应该把弟弟压在餐桌上,亲吻着他暴露出的雪白喉结的同时,阴茎在无法生育的臀丘之狭洞中抽插。他们不能通过这种放荡的,不合理的肉欲行为获得满足啊。

 

可是,那也不尽然,完全是荒谬可笑的。

 

在Fangire的族群里,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洁,同胞之间的乱伦不鲜见。太牙并不像他说过那样不在意子嗣被混淆人类血统,她能感觉到,可是,他自己又算是什么呢?和血亲兄弟交媾,却因为同是男人而不会生出子嗣……没有结果,没有意义,除非出于情爱。

 

太牙深爱自己,可是深央不清楚那爱情是不是王的职责使然,她不能确信太牙拥有自源性的爱。不过现在,能确定太牙确实拥有那种感情了。

 

小渡的神情就好像……他完全被阴茎征服,变成了一个支离破碎的荡妇一样。她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这种神色,陶醉在情事之中,而理智和纤细的气质都从化为欲兽的脑子里流出了。他的手脚毫不克制的攀在太牙身上,把太牙的外套揉成了一团,考虑到清洗的问题,她觉得这件外套不会再出现了。

 

在太牙紧紧掐住他的腰,和他紧密无间的贴在一起时,小渡发出了痴狂的娇声。

 

“请给我吧…”

 

就像是渴求着被太牙的精子灌满一样,甘愿把不成的结果封存在身体里,然后夹着那些东西,宽慰陷入忧愁的自己……

 

结束了性事的兄弟拥吻着起身,太牙心不在焉地替两人整理衣服查看时间,仿佛对此习以为常,他帮助还有些腿软的小渡系好扣子,仿佛还在惋惜过得飞快的时间。

 

“晚上我会晚点回来。深央大概一会儿就回来了,做点她喜欢的东西吧。如果材料不够的话,我会让人帮忙采购的。……那,就辛苦你照顾深央了。”

 

“好的!哥哥…”

 

太牙落在渡脸上的吻是那么的碍眼,深央浑浑噩噩的脑海里还存有些许的理智,她躲在屋内的阴影里,一言不发,忙着亲热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,就像深央过去所不知道的真相:他们会在每次身体检查的间隙,疯狂而规律的做爱,这是只属于他们兄弟之间心口不宣的秘密,瞒着自己……

 

手中的检测单早就被无谓地扔到一旁。她立在已经无人的餐厅里,空气中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偷情气息,并没有立刻散去——在这从家庭概念出现的时候,就被划分到女人手下的战场里。

 

她无意识地把储物盒里的餐刀一把把取出来,码在自己面前。首先,她已经知道主动权在自己手上;其次,她也知道自己不顾一切也要夺取过来的是什么。

 

那么,接下来就是一个恰当的时机摊牌了……而且,深央忆起了渡的微笑。

 

深央趴在桌子上,把玩着刀刃,深陷入自己的构思中。

 

今后就这样……就算是太牙的话,也不会对她的处理方法提出异议,她完成了对他的承诺,尽责了……这个念头她在不知道太牙隐藏的秘密前已经有了模糊雏形,此时她终于下定决心。

 

那么,地点就在餐厅里吧?

 

Fin.